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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二章 摸頭頭發掉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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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二章 摸頭頭發掉光
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給陳鋒打了電話,告訴他我們準備接活。他之前就盼著我們可以答應,現在更是滿心歡喜,連忙一個勁地點頭,還問我要了支付寶號碼,說先給我打一半的錢,等到事成之後,再把另外的一半給我。

那叫一個主動,我都沒有給他提錢,他自己竟然提了!

掛斷電話連五分鐘都沒有用,他就往我賬號裏轉了整整五十萬。我一連數了好幾遍,確認那五後面,足足跟了五個零,一個都沒有少!

瞧瞧這效率,那叫一個逆天!

媽媽有給我打了電話,說了沐澤平的現狀。大概就是說他現在人雖然還在醫院,但總算脫離了危險,謝謝我昨天幫忙什麽雲雲的。最後竟然說要請我吃飯,我嚇得趕忙掛斷了電話。

人雖然是我救的,也不後悔,就覺得煩。

各種心煩!

安琪一蹦一跳地進了寢室,告訴我學校好像撤回了之前的通知。沐澤平保研的名額被取消了,甚至他就不在那份名單裏面。聽說是學校老師的系統出了差錯,才把他的名字登了進去。否則依著他的成績還是其他,根本就不夠資格。

安琪十分得意地告訴我說,“我就說了,沐澤平根本沒有保研的本事。這下還有三個名額,阿嬌我們可以各憑本事。”她一邊說,一邊搓了搓手,躍躍欲試的。

我連忙將手攤開,保研不保研的,我又不關心。我真正在乎的,只有賺錢!

賺更多更多的錢,有更多更多的毛爺爺。

不過安琪還是有些打不起精神,套拉著腦地看了我一眼,“我還是覺得沐澤平挺可憐的,學校這是給他開了個好大的玩笑,如果是我的話,估計會失落好久。對了,那天我們不是看了他的畫展嗎?我覺得他真是個天才,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完美的構圖,那麽完美的上色!”

安琪毫不吝惜地誇獎著沐澤平,可我怎麽聽怎麽覺得不舒服,只能讓她快些打住,借口說要出去兼職,先走了。

“你呀,就只知道掙錢!”安琪對我,別提有多不滿了。

我就沖著她笑了笑,也不解釋。

或許我應該告訴安琪,沐澤平畫畫的水平其實非常一般,構圖和上色突然突飛猛進都只是因為有求於厲鬼的緣故。現在佛龕毀了,他保研的名額也被學校取消,那畫畫的天賦也會剝奪。

他又變成了並沒有什麽特色,而且性格還非常惡劣的普通人。

但是吧,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安琪說。

雖然我剛才只是那麽隨口一說,不過等到真走出來了,才想到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蠟像館兼職上班了,上次尤笑還跟我說,讓我回去把欠的工資結算一下,如果有意向的話,可以接著上班。

趕忙一拍大腿,上了公交車,一路輾轉去了蠟像館。

尤笑的蠟像館就在城市的市中區,修得非常有風格,逼格高得宛如博物館一樣,裏面有不少名人的蠟像,全都栩栩如生。和之前那些報道中失真的各種蠟像,那就不是一個檔次的。不過據說蠟像館不是很賺錢,所以除掉一個制作蠟像的老人之外,並沒有招員工幫忙。平時就靠著自己打點,偶爾忙不過來了,就找個臨時工頂頂。我也是因為這個,才在這裏上班。

做兼職,一小時二十塊。

雖然錢不多,但也是錢呀!

我到的時候,蠟像館冷冷清清的,都沒有什麽客人。只隱隱地聽到工作間傳來“鐺……鐺……鐺”的聲音。借著虛掩的門,我看到老王頭正在敲打蠟像,一點一點地磨平臉上的石蠟,做成人的模樣。

他做工非常精細,且無比全神貫註。看到他這模樣我就會想起學校教授修覆文物的時候,也是這一副全神貫註的模樣。

每一刀,都非常小心,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偏差。

就算面對的只是平淡無奇的蠟像,但是老王頭的認真,宛如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般,他的眼睛真的會放光。雕琢蠟像的手法非常嫻熟,那手靈活得簡直不像話!

好吧,我得說實話,我到蠟像館兼職一是為了錢,二就是為了偷師,學老王頭這手藝!

我要是偷師成功,以後做仿制的古董,肯定更得心應手。

我看了會,剛想準備推出去,老王頭的聲音卻是悠悠地響起,“阿嬌,你站外面做什麽,進來呀。”

被發現了?

我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,笑容勉強地走了進來,不過卻是對老王頭的手藝表示了由衷地讚嘆。“王大爺,你這手藝真好。倘若我有你手藝的一半好,也要拿這個吃飯。”

他便沖著我,搖了搖頭,又擡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腦袋。“你還那麽年輕,多學習多歷練,早晚得比我本事。”

我們談話得真好,尤笑卻是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,瞧得我也在裏面,趕忙將我拽了出來,一副趕著投胎有事情要和我說的模樣。她力氣好大,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拖出了好遠,只能一邊由著她,一邊開口問。“尤姐,你這是拉我去哪?”

尤笑拽著我,一路疾走,直到進了辦公室,才一本慌亂地同我說。“阿嬌,你可算是來了,我這幾天吃不好,睡不好就等著你救我呀。”

什麽意思?!

而且尤笑誇張了,我們昨天不是才在寺廟見過了嗎?不過看他的臉色,的確沒有昨天那麽好,怎麽看怎麽憔悴……

她怎麽了?

還沒有等到我開口,尤笑就可憐兮兮地先開了口。“別提了,我昨天不是去寺廟摸了小和尚的腦袋嗎?結果回來就做了噩夢。我夢到自己被捆在板凳上,手腳都不能動彈,然後就有無數七八歲大的小和尚走過來,他們每個人都會擡手摸摸我的腦袋。他們每摸一下,我的頭發就會掉下幾根,後來竟然整個禿了!還給了我一面鏡子,鏡子裏的我,那就是一光頭!”

尤笑一邊說,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果然手上有一小撮的脫發,三五根的樣子。

她昨晚沒有休息好,現在精神又是高度緊張,我覺得掉一兩根頭發,這挺正常的呀!但是吧,尤笑捉住我的胳膊,不住地搖晃,“阿嬌,你說我是不是被那個小和尚報覆了,畢竟昨天我摸了他的腦袋,壞了他的修行,他要報覆我!”

她瞪大眼睛,因為一夜沒有休息好,裏面全是血絲,怎麽看怎麽滲人!

她這模樣都快要把我弄哭了,我沒有辦法,只能沖著她搖了搖頭,“那個,應該不會吧。尤姐,我覺得你想多了。”

可是尤笑緊緊地握著我的手,非常認真地同我說,“不行,阿嬌你陪我去寺廟,總歸我得把這事情弄明白!”

我覺得頭疼,正想找借口推辭掉。可是尤笑卻沖著我壞笑了下,她陰陽怪氣地開口。“如果你不陪我去的話,也不是不行,只是別想從我這裏要工錢了。我算算,我還欠你,半個月的工錢,一共是……”

她威脅我?!

我瞪大了眼睛,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,竟然用這麽卑鄙的招數!可是我偏偏非常受用,趕忙沖著尤笑一個勁地點頭,拍著自己的胸膛,一副赴湯蹈火的模樣。“別跟我提錢,我陪你去還不成嗎?是現在?”

我覺得,我又把自己的節操,給徹底丟在太平洋了!

有氣節的人諸如陶淵明之類的,可以不為五鬥米折腰。可換了我沐嬌……那個,你給錢就好……

一個小時後,我和尤笑全副武裝地,出現在那間寺廟門前。

他還是有些心虛,就一個勁地問我,“阿嬌,你說是不是只要添點香火錢,然後道歉個就好了呢?不過我昨兒個那是不知道,不是說不知者無罪嗎?他那樣嚇唬我,會不會太過分了,而且還是出家人呢。”

我翻白眼地看了她一眼,非常不厚道地做了個類比,“別說什麽出家人不出家人,你可是壞了別人的修行。修行我不懂,但如果你擋了我的財路,哪怕是一塊,我都會給你翻臉!”

雖然是句玩笑話,但我覺得,我這是在用實力證明自己守財奴的不二處事規矩。

這模樣,被尤笑頗為嫌棄地瞪了一眼。

我們繞著寺廟走了一圈,沒有找到昨天的那個小和尚,卻是遇上了正在會客的優洛住持,而他接待的客人,我也是認識的……

商洛?

他來這裏做什麽,而且還一副和別人住持相談甚歡的模樣?他就不怕被人看出了他厲鬼的身份,然後把他給收了嗎?

我表示擔憂的時候,某人已經看到我了,然後沖著我笑了笑,踱著步走了過來。

我翻白眼看了他下,同時露出笑容看向優洛住持,“優洛法師您好,看到你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
他用奇怪的目光看我……

我被他那麽一盯,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錯話了……你妹的法師,我剛才明明想說大師,怎麽話到嘴邊反而錯了呢?

幸好人家不計較,不然就完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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